会扯着大旗去作证,这叫一箭双雕。”
没影儿的事儿,革委也怕知青团结起来闹腾,到时候季天泽的感激有了,温九凤的名声没了,俩人成不了,秦月如反而更有机会。
“最毒妇人心啊这是,太吓人了。”廖凯想着秦月如那娇娇弱弱的单纯样子,突然打了个哆嗦。
陈彦君倒是不怕,他磨蹭着下炕,蹲在季天泽身边。
“泽哥你说实话,你和那小寡妇到底啥情况?”
要说温九凤是个普通的二婚村妇,谁也不会信她和季天泽有一腿。
问题是温九凤学历不差,工作不差,长相在公社都数得着,脾气性子又好,要不是因为她公爹和男人都死了,有个丧门星的说法,说媒的早把杨家门槛踏破了。
又加上季天泽这种平时吊儿郎当谁都看不到眼里的人,竟然救了温九凤,不能不叫人多想。
季天泽宁好电线圈边上的螺丝,用抹布随意擦了擦手,眼皮子微微垂着斜睨向陈彦君,“怎么,你想娶?”
陈彦君被季天泽眼神中的凉意逼得心里有点退缩,但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想法。
他摸着鼻子嘿嘿笑,“我也是今天才瞧清楚那小寡妇啥样,比女知青都白,跟旧社会那些千金小姐似的,我爸我妈肯定喜欢。”
年轻人的感情来的炽热冲动,不在乎啥丧门星的说法。
说着他眼神有点黯然,抹了抹眼眶,“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城那天,我爸我妈被打成臭老九在农场吃苦受罪,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啥时候,我都二十二了,总要结婚的。”
虽然廖凯才十七,也跟着红了眼圈,回城对所有知青都是个沉重的话题,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。
季天泽用腿将陈彦君拨开,起身从暖瓶往茶缸子里倒水,“别跟我这儿撒猫尿,有黑暗就有光明,我们只需要坚持进步,早晚会迎来曙光。”
他那双犀利的丹凤眸带着让人心悸却信仰的坚定,“路途可能会有煎熬,但绝不会太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