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榆木脑袋!杨总参既劝过你了,为何还来?”
“陛下今日不准,臣明日就不是在这养心殿内直谏了。张抚台叩阙直谏,臣愿仿效之!”
朱厚熜问了一句:“你认真的?”
顾鼎臣三人也很疑惑地看着皇帝:怎么从刚才开始,语气有点不对劲了?
“自然,陛下既然不能令臣心服,臣拼着被陛下打杀了,也要尽人臣之忠!”
“……爱咋咋地!”
御书房吃瓜学士低下了头:陛下怎么突然有这口音了?
皇帝气得离开御书房去散心了,他散步到了武英殿那边,散到了杨一清面前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杨一清只说道:“陛下勿忧,用修何等聪明?他年轻。”
“……至于吗?”朱厚熜问道。
杨一清肃然回答:“那是自然。陛下不是说了吗,外厂来报,北边今年有些不对劲。形势在变化,那就要随机应变。眼下倒是越来越不简单了,只看哪边错判形势。既然如此,除了边镇之外,若朝廷都是上下一心毫无异议,鞑子焉能中计?”
“……杨慎竟是黄盖?”
杨一清笑了起来:“他可不会假意叛投。再说了,这可是介夫来信,让我点拨用修的。用修挨一挨陛下的板子,杨家也轻松一些。”
“……杨总参还点拨了多少人?”
杨一清行礼:“陛下恕罪,多日来劝谏不止,陛下不胜其扰之状,总要朝会上让众臣也看过。朝野有了议论,这是必要的。明日叩阙,陛下若要行廷杖,还望提醒一下内臣,轻些打。”
“……惑敌竟要如此?”
杨一清叹道:“臣与伯安担心武定侯、靖边伯不熟悉宣大,只好在京城再想些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