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害了你父王,而是你选择死战,选择要和本王抗衡,才使得熊槐自尽。”
“是你熊庄,害了你父王。”
王奇声音激昂胸顿,高声道:“这,就是本王要阐述的。本王兴兵进入楚国,一不是入侵,是你们楚国逼迫造成的。没有楚国侵入齐国,便没有今日。二,熊槐之死,是你造成的,不要口口声声说什么报仇,你逼死你父王,还要找本王报仇,让人有些哭笑不得。”
熊庄听到后,神情更是怔住。
他并非庸碌之人。
仔细的一琢磨,就明白王奇的话,是发生的事实。而且此前传回的消息,都是熊槐已经投降了王奇,如今却选择成全他。
熊庄那眼眶更是通红,心头暗恨,这时候家国仇恨聚在一起,更使得人内心无比的难受,使得人内心难以平复。
魏讽见状不妙,王奇一番话下来,连削带打,一下动摇了熊庄的心。
这手段真是高明。
魏讽连忙劝道:“太子,切莫上当!王奇这一番话,就是故意刺激您,削弱您的斗志。一旦您听了王奇的话,那就中计了。”
熊庄摇了摇头,道:“魏先生,你不必劝我,我知道该做什么。父王死了,他的确是我逼死的。我不降,所以父王只能支持我,不曾招降我。”
“我知道父王,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人,所以他不愿甘居人下。我如今,不会自暴自弃。因为这一战,如果我不抵抗,如果我自己失了斗志,就辜负了父王的一番苦心。”
“这一战,我死战到底!”
他的话语,渐渐锐利起来,再无任何动摇。
魏讽听到后,脸上这才多了笑容,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
熊庄的手撑在城墙上,他高呼道:“王奇,不管你怎么说,不管你说了什么,都不可能动摇我坚守襄阳城的心。我襄阳城,必然上下一心,全力以赴的抵挡,不会让你入城。”
“我襄阳城,并非一座小城,是整个楚国的国都。襄阳城内有瓮城,外有护城河。你想要打破襄阳城,绝无可能的。”
“你要战,本太子奉陪到底。”
他有十足的自信。
这是源自于,襄阳是楚国的几百年帝都,数次加固加高,比一般的城墙更高更厚。尤其瓮城大,护城河宽,要打破城池极难。
王奇说道:“你还真的是自信啊,熊庄,本王有一个疑问。”
熊庄道:“你有什么疑问?”
王奇面色平静,沉声道:“据闻所有的五溪蛮,一向是特殊对待,他们顿顿有酒有肉。同样蛮神教的人,也是特殊对待。”
“这样一批特殊的人,行事肆无忌惮,时常欺压襄阳城内的百姓。甚至这些士兵,也一样是受到影响。在这般的情况下,你认为整个襄阳城的百姓,会一直拥护你吗?”
“如果你熊庄,能号令五溪蛮,他他们不得相互厮杀,不得欺压百姓,这些百姓会和你一起抵抗。问题是,五溪蛮人极为凶狠,蛮神教的人更不服从管束。”
“在这一前提下,人心不齐,将士失和,你想取得胜利,那是痴人做梦。在当下,你能抵挡一两天,我比较相信。你想要抵挡十天半个月,百姓会坚持吗?”
熊庄脸色更是难堪。
王奇的一张嘴,真是一针见血,直接戳中他最弱的地方。
熊庄杀了襄阳城一个血流成河,屠戮无数的官员,肃清了内患。可是蛮神教、五溪蛮和百姓之间的矛盾,却一直是不曾调和的。
沙荼那站出来,他沉声道:“王奇,老夫是蛮神教的祭祀沙荼那。老夫可以保证,我蛮神教的人,以及五溪儿郎,定然秋毫无犯,绝不会有人骚扰百姓。你的话,无非是挑拨离间。你这样挑拨的手段,不可能成功。”
熊庄精神一振,道:“王奇,我楚国上下,必定要挡住你。这里是楚国的地盘,更是五溪儿郎的家乡,你想扫荡楚国,绝无可能。”
王奇听到后有些意外。
沙荼那终于出来了。
他抬头朝城楼上看去,便看清楚沙荼那的相貌,长相奇丑,更是身穿异样的衣袍,头戴鸟羽,身穿古怪服饰。
王奇沉声道:“沙荼那,你能约束五溪蛮,亦或是约束蛮神教的人,也不过是暂时约束。蛮神教的教义,便是强者为尊,这就注定了,蛮神教的人必然去地方上肆虐。你这种话语,没有半点用处,无非是欺骗一下城楼上的将士。”
沙荼那是一个老狐狸,他听到王奇的话,顿生不妙的预感。王奇这一张嘴继续说下去,到时候,情况更是不妙,不能再耽搁时间。
沙荼那连忙道:“太子,切莫再和王奇废话。这个人,就是故意这样以言语,削弱将士的斗志,这手段虽说上不得台面,却有大用。你立刻下令擂鼓,不听王奇的话。他要战,奉陪到底。他不战,我们坚守就是。你,不能再受王奇影响了。”
“对,对,对!”
熊庄一连说了三个字。
他忙不迭的点头,便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