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移花接木。”杜圣兰回归了先前的过程。
“啊!啊!啊!”
虽然不知道移花接木是什么,但有病得治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,几位长老不约而同后退一步。
地牢里响彻着惨绝人寰的声音,外面值守的侍卫面露惊奇,暗道究竟是怎样的酷刑,能将人折磨成这样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杜圣兰从地牢中走出,他的衣服是干净的,手上更是没有沾染一滴血,证明没有亲自为人上刑。侍卫见状更加好奇了,没有动刑为何会爆发如此凄惨的嚎叫。
没有理会他们的惊疑,杜圣兰想着从赵长宁那里得到的消息,面容阴沉,末了沉声道:“先回冥都吧。”
一抬头,正好看见顾崖木面色有些不大好,他神情中的阴霾散了几分,关切问:“身体不舒服?”
顾崖木:“心魔。”
杜圣兰扬眉:“它敢作怪?”
听语气好像准备当场了结了。
“从刚刚起一直抖个不停,应该是吓到了。”
杜圣兰的审讯手段,给年幼的心魔蒙上了阴影。
“……”
银龙重新踏空飞行。
清晨的凉风铺面,杜圣兰考虑回到冥都会不会不受待见,毕竟昨天的人前显圣影响的是整片大陆。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,他酝酿话术想要将自己摘出去。
“到了。”
杜圣兰回过神,下意识看向远处,目光倏地一凝。
冥都城门外,枯败的树枝像是外界普通的树木,开始抽出嫩绿的枝丫,常年聚在冥都上空的血雾竟散开了。银龙降低飞行高度,杜圣兰直接从它身上跳了下来。
黏腻的湿红色土地,如今踩着有一种砂质感。推开虚掩着的城门进去,一名鬼修正僵硬地望着身前的麻雀,小麻雀朝前走动着觅食,反而把鬼修吓得连连后退。
冥都这种地方,怎么会有活着的生灵愿意进去?
妖兽误入也就罢了,这只是一直普通的麻雀。
失去雾气遮掩,杜圣兰法地建造着,地面除了些破烂石头,看不到任何花草。
雪花狮子正趴在人面树冠上,两只大眼睛显得有些呆滞。
杜圣兰走过去,叫了两声,它才回过神。
杜圣兰张开双臂,雪花狮子化为拟态跳到他怀里。
顾崖木看了一圈,实话实话:“除了地皮,这冥都加起来,还没兽车值钱。”
雪花狮子的兽车,可是他们高价从黑水商会买的高级耗材,车轱辘都是镶着金边的。再看这些鬼修和阴物,平日里在血雾中显得阴森恐怖,可真正暴露在白昼中,各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,有的提着破枪,有的捧着破碗,直接拉出去到城里当叫花子,都毫无违和感。
以为雾气只是消散一瞬间,苦等到天亮,越来越多沉睡的阴物被唤醒,准备看一看血雾回来没有。
一道阴影从血色石碑蔓延至杜圣兰身前,最后化为阴犬出现。
杜圣兰忙问:“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阴犬没有回答,杜圣兰顺着对方的目光转过身看去,城门口,青眼阴犬正一脸迷茫地站在那里。
昨夜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‘秩序’一词,魇预感冥都发生了什么,不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想要偷偷回来看一眼。结果受到惊吓太大,连掩去身形都忘了。
这是哪里?
它先是低头,脚下是破碎的青石板砖,再抬头,暗巷里苏醒的阴物陆续从小土屋中走出,石渠里还爬出来两个,下水道的沟渠里也有好奇探出头的。
情况好一点的穿着破洞草鞋,更多的是连鞋都没有。近处有只长着两个头的怪物,每个脑袋的毛发油腻到不可直视。
太阳升起,暴露在阳光下的冥都呈现出了它最真实的状态。
脏,乱,差。
从未被清扫过的地面,不但有骸骨,还有各式各样随地乱丢的垃圾。人类边陲小镇最古老的村庄,布局都要比这个大气。
“殿下?”有效忠魇的几个鬼修看到它,情不自禁叫了一声。
青色的眼珠停止转动,往常追随的鬼修不少,但从未给它造成如此强烈的冲击。
空气再次陷入死寂。
其实这并不奇怪。
货物放在店里和摆在地摊上,本就是两种观感,何况鬼修天生长得奇形怪状,不修边幅,此刻处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环境里,自然显得无比寒碜。
“这里是冥都。”面对青眼阴犬怀疑的眼神,杜圣兰开口打破沉默:“没错,就是你一直想要继承的家业。”
魇如遭晴天霹雳。
有朋自远方来(二合一)
不可能, 一定是他们使用了什么邪门手段。
恐怖的青眼死死瞪着废土残垣,无法接受这里的荒凉。
命多不代表死不了,魇恶事做尽, 因为它主动和梵海尊者合作,梵海尊者为了践诺, 接下来杜圣兰必将面对惨烈的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