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”
“最终只能眼睁睁入套。”
“非是不知。”
“而是无可奈何。”
“攻心攻的不是单独一人,而是受影响的群体。”
“只要有人受了影响,那代表结果的权衡,就已经发生了偏移。”
“顺势者得天下。”
“然天下终为逆势者所迫。”
“但天下能成逆势者的人又有多少?”
“大多都是惯于随波逐流的庸碌之徒罢了,让这些人去独自思考利弊,去权衡其中的隐忧利弊,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的。”
“攻心算计的就是千人千面。”
“心怀各异。”
闻言。
张苍微微额首。
他隐隐明白嵇恒的做法了。
嵇恒的出发点,始终针对的是商贾。
是这个群体。
并非是单独的个体。
加之有意切断联系,最终恐慌占据了多数,等到狱衙又一番施压,最终完全控制了场面,进而达成了嵇恒想要的‘立法’。
然律法由官府定。
为何还要这么多此一举?
张苍问道:“立法乃朝廷决定,为何要告诉商贾?”
嵇恒看了张苍几眼,笑着道:“你这大脑袋,也当局者迷了。”
“律法的确是由朝廷来定。”
“也不需要理由。”
“但相关的商律、工律问世,定会在地方引起轩然大波,也定会引得工匠、商贾不满。”
“他们有情绪是对的,但朝廷需提供一个宣泄点。”
“如果朝廷大包大揽,将一切经由全都一手揽过,无疑会吸引到全部工匠、商贾的怨恨,这对大秦朝廷而言,并不是什么好事,正所谓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大秦想安稳天下,势必要得天下人助力。”
“岂能将掌有工艺,掌有钱财运送渠道的工匠、商贾全都赶到对立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