弊端,早已尽显。”
“大秦今日之一统,为的就是破旧迎新。”
“是故,抉择之难,的确是亘古未见,但若不思革故鼎新,不思变法图治,依然走‘法先王’的老路,天下在短暂止歇之后,也定会再度陷入分治裂土动荡,而这岂是天下之幸?岂是华夏之幸?岂是大秦之幸?”
“就算‘大一统’道路难走,大秦也依旧会勇往直前。”
“动荡也,大争也。”
“就是源于天下怨怼周代之旧制!”
“而大秦一统天下,推行大一统之制,就是力图为天下,争出一条新路来。”
“纵然黔首怨恨交加,大秦也绝不会回头!”
“也回不了头!”
扶苏眼神无比坚毅笃定。
起初,听到分封制的便处,他的确颇为意动。
如今却再无这种想法。
另一边。
胡亥也是被吓了一跳,不满道:“听你这话,大秦不是怎么做都不好?”
嵇恒摇了摇酒壶,这第二壶也剩下不多了。
他淡淡道:“盖三皇五帝,以至夏商周,天下其实从未有过三百余年之动荡,两百余年之大争,因而想在诸事皆异的情况下,推行大一统政策,难度其实不比平定天下低。”
“然大秦没有选择分封的可能。”
“只能一条道走到底。”
“不过选择郡县制后,大秦其实有两种选择。”
“一种是徐徐图之。”
“另一种是紧追快赶。”
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,大秦选择了第二条。”
胡亥微微额首,道:“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大的区别吗?”
嵇恒神色微异的看了胡亥几眼。
他现在倒对这‘季公子’身份有些好奇了。
天下这么疲敝,这季公子难道丝毫没看到?丝毫感觉不出?
嵇恒摇了摇头,道:“两者自是有差别的。”
“徐徐图之是慢。”
“紧追快赶是快。”
“一个讲稳扎稳打,步步为营,而另一个主张毕其功于一役。”
“不过你可听说过矫枉过正?”
“矫枉过正?”胡亥愣了一下,有些不确定道:“听着像是矫枉过了限度?”
嵇恒笑着点点头,道:“跟你理解的相近。”